第一次见面是在绕城高速,她一时鬼迷心窍,学着漫画里霸道总攻的套路去要微信,结果被丑拒的黑历史,半个月过去,孟行悠仍不愿回想。
迟砚走在最后,吉他还背在身上,眼皮耷拉着(zhe ),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一身黑把他眼神里的淡漠衬得更深。
迟砚坐下来,补了(le )一句,不知道对贺勤说,还是冲着班上那些初中部的人:他们都认识我,不需要介绍。
正当孟行悠陷入总算能远离黑历史从此开启高中美好新生活的幻想时,前面几排,有个男生站起来,可能变声(shēng )期还没过去,听起来有点娘,还带着哭腔,不满嚷嚷:贺老师,我不要跟孟行悠做同(tóng )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她的那天雷雨交加,产房的灯闪了两下,让这孩子基因突变,变成一个来折磨她一辈子的冤家。
面对一个娘娘腔,孟行悠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本来想说点什么,开口前,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另外一位当事人。
这狼狈又惊恐的滋味,非要打个比方就是她在一(yī )个湖边小心翼翼绕路走,生怕惊扰到湖底的怪兽,可这时有个大石头突然砸进湖里,从头到脚扑了她一身水不说,怪兽也跳出来,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迟砚翘着腿,脚踝搭在膝盖上,单手拿着手(shǒu )机在玩,腿还时不时晃两下,看来何明刚才的话,他根本就没进耳朵,更谈不上在意(yì )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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